咧娜

ARASHI:櫻相可逆、信號燈
欅坂46:理茜、w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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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與犬(一)

*是渡世渡世渡世注意方向

*我也不知道我寫了什麼.jpg

*用很多空行假裝我寫了很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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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良沒辦法喜歡渡海。 

剛進東城大時糊里糊塗的就被丟給了渡海當指導學生,從那之後渡海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。他挺慶幸自己心臟夠強,雖然第一次渡海當眾罵他「礙事」時,他確實難過了非常久。畢竟睡在休息室的渡海應該也知道自己常常辦公室練習到半夜,都已經不知道幾個月沒好好跟家人吃上一頓晚餐,更別說同為實習醫師的同期輪休或下班時的聚會,他一次都沒參加到。

但渡海還是用那種看待三歲男孩一般的眼神看待自己,世良總覺得平日累積起來的努力,在渡海眼前便什麼也不是了。在一次手術中拜見過渡海的醫術後世良便明白,在渡海面前維持所謂的自尊,是不可行的。除了日以繼夜的追趕以外,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在渡海面前抬起頭來。有的時候世良真的希望自己的指導醫師醫術差一點也行,如果比較願意教導他、如果比較不需要他追趕得如此用力,他寧願不要醫術高超的渡海。但當渡海把病症複雜的案例丟給他時,他又覺得自己必須全力以赴去達成他的要求。

他真想把自己的指導醫生換成高階,但高階說自己勝任不來,他會把自己的知識傾囊相授,但僅此而已。即便世良表明了自己對高階的憧憬,仍然遭到了婉拒。

「我不適合被追隨,」高階說,「我心很軟,沒有辦法鍛鍊你,會辜負你的天分。」

如果所謂的鍛鍊是一次又一次的否定、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自己面對自己的渺小,那渡海倒是做得非常到位。不過有一點令世良感激的是,除了「礙事」之外渡海並不常在外面羞辱他。相反的,他們的對話大多是在休息室裡進行。有時候貓田會在場,世良懷疑過他們是一對戀人,但在一次與貓田單獨的談話中被否決了。

「我們撞號。」貓田說,世良聽得並不太懂,什麼是撞號?貓田只是翻著白眼說了句真無聊,便逕自結束了對話。他於是猜測大約是個性不合的意思,或是床上——畢竟貓田和渡海的生活區域劃分得十分清楚,即便幾乎天天住在一起,也沒有什麼共同生活的痕跡,他於是放棄去臆測兩人之間的關係。

有時候他亦會害怕貓田,尤其比起渡海的直白,貓田的話不但難懂而且語氣尖銳。一次她躺在床上邊滑手機邊向世良說,很久沒人敢這樣衝進休息室了,世良便連忙向她道歉。

「那才不是要道歉的地方。」一旁的渡海輕蔑的笑了出來,「下次跪著進來就行了。」

在世良尚未弄懂狀況前渡海使喚他去搬米,他便拔腿而去。


世良第一次遇到醫療疏失,是在渡海離開東城大之後。主治醫師的決策錯誤導致了病患的往生,作為醫療團隊的一員,世良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剛來到醫院時,那個面對生死不知所措的自己:他從來就沒有學會鐵石心腸。雖然家屬與院方並沒有究責到他身上、雖然高階苦口婆心地勸他想開點,他仍然無法原諒沒有註意到主治疏失的自己。

就像他無法原諒不告而別,捨棄了自己的渡海。

花房後來在藤原護士長的手下晉升得很快,雖然有時候還會找他聊天,但大抵是在醫院大廳的喫茶處補充能量一類的零碎時間。佐伯半退役後高階成了東城大的明星醫師,能夠在科技與醫術之間抓住最完美平衡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。那之後雖然他們兩人還會一起在深夜的辦公室加班,但多是各忙各的。

打從渡海離開的那天起,全世界都丟下了他往前進,只有自己被留在原地,世良是這樣感受到的。雖然他確知自己的醫術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,前輩也經常在重大的手術案例中重用他,但他仍然犯下了醫療疏失。

他把辦公桌上一串串的縫線練習繩結都扯掉。


休息室變成大家的共同空間之後,世良便沒有再進去過。渡海不在,他便沒有要進去的動機,要找誰在外頭辦公室都找得到,他並不想進去湊熱鬧。唯一帶出來的只有渡海留下的電飯鍋,從那之後每當留下守夜,都用那個已經有些磨痕的電飯鍋煮晚飯,但似乎總煮不成功。

在高階慎重說再見並下班之後,辦公室終於空無一人。鬼使神差地世良突然有些想回去休息室待會兒,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樣的動機,或許是因為今晚的米依舊被他煮得很難吃,他想去找找渡海有沒有留下任何食譜或電鍋的使用說明書……總之當他回過神時,已按下了休息室的手把。

沒有開燈也能看見最裡面的茶几被整理得很整齊,右手邊的床目前仍然無人入住。窗外的照明透過上面的窗戶透了進來,世良想起了他跟花房在這房裡端詳那張X光片的時刻,自然而然的連後面都沒瞄一眼就往沙發坐了下去。

「很痛。」熟悉的聲音從屁股下傳來。是好久都沒再聽過的聲音。

「渡海先生?」世良彈了起來,倒抽一口氣看著橫臥在沙發上的渡海。「先生、先生怎麼會在這裡?」

「貓田把我叫回來的。」渡海用下巴示意斜後方的下舖,世良才看見被窩裡隱隱發光的手機螢幕和它的主人。

「欸、是這樣啊…但先生是怎麼進…」

「我走了,你倒學會抽菸了?」渡海忽視了世良的問題,指了指他胸前口袋的菸盒。

「啊、是、是的、啊那不是重點、先生你…」

「醫療疏失是吧?你跟了我這麼久,還真是一點都沒學到。」渡海輕蔑的笑著,是世良以前聽慣了卻還是會感到威壓的笑聲。「不過主治本來就是個垃圾,跑路剛好。要我就趁機坑了他的退休金。這方面你也是一點都沒學到呢。吶,小貓,我不是讓妳叫這傢伙跪著進來嗎?」

「誰知道他在你走之後就沒進來過了,我才叫你回來。」貓田聳肩的影子打在白漆牆上。

世良的身高在三人之間本來就特別突兀的高,此時兩人又是躺著,世良為了聽清他們的對話,也沒多想便乾脆的跪了下來。

「叫你跪就跪,你是東城大的狗嗎。」渡海笑他。

「如果跪下能留住渡海先生,我願意。」世良仰頭看著渡海,「我願意。渡海先生留下的話就能拯救更多病患…和我。」他的尾音在發抖,渡海不可一世的表情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維持對視。

「沒有醫術的醫生,被丟下只是剛好而已。」渡海點亮了菸,抽了兩口才遞給世良。他正想說醫院內不能抽菸,才發現貓田已起身開了窗子,菸味一點沒留在室內,「在有醫術之前想辦法讓自己不要被丟掉吧。還有,胸前口袋要放就放識別證,不要放那種東西。」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衣架,世良這才發現上面掛回了那件眼熟的東城大醫師袍——「像這樣,懂嗎?」

渡海從那件醫師袍的胸前掏出了屬於自己的、全新的東城大識別證。


世良始終不知道自己對渡海抱持的是什麼樣的情感,但他愈發喜歡在午夜的練習結束後,去休息室找渡海。貓田也在時,會胡亂的摸摸他的頭,警告渡海別在室內抽菸後走出休息室。渡海便會要世良去開窗戶,點上一根抽個兩口,再要世良把它抽光。世良總說先生這樣會養大我的菸癮,而渡海會笑他那根本不是真正被養大的東西。

「渡海先生什麼時候又會像上次一樣丟掉我?」世良總這麼問,而渡海不會回答他。世良便當作是渡海不准他懈怠下來,而每晚都留了下來練習手術。有時候他會覺得渡海是故意要他留下練習的,畢竟經過高階的認證,世良手術與縫合的技術已經是同期中第一,甚至超過了一部份的主治醫師。然而一到了渡海的面前,世良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。明明身高上比起來高出了那麼多,卻只能對躺著的渡海投降。

世良沒辦法喜歡渡海。他也不認為自己喜歡渡海。他只是戒了菸,只抽渡海抽過的餘灰,就像他戒了醫術以外的所有興趣。

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把靈魂賣給惡魔吧,但很值得,世良是這麼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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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什麼,過了好幾年(?)回歸LOF竟然是用渡世……(掩面

現況報告一下,已經從日本回來又工作一年了。工作忙到吐血,根本沒時間寫文QQ

黑鉗追到最後一集才決定站渡世。世良忠犬設定太打中我心 <3 於是就在上班時間偷寫了一千多字,加班回來繼續肝完[笑哭]

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…我知道我還欠很多坑沒有填(夾尾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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